郭玉芳时常给婆婆按摩放松。齐鲁晚报·齐鲁壹点记者黄健恒摄

结婚前,郭玉芳就知道丈夫家老人多,但她仍义无反顾地嫁了过来。从1987年至今,郭玉芳最多时同时照顾五位老人,还有两个儿女。30多年里,她也曾彷徨无助,也曾崩溃大哭,但这些最终都没能将她击倒。如今,在汶上县次邱镇枣杭村,提起郭玉芳,无人不竖大拇指。

“要没俺儿媳妇,这个家早就散了”

“儿媳妇是真好啊!”19日,在郭玉芳家中,刚一见面,92岁的婆婆率先开口。听到婆婆这么说,郭玉芳接上话,“照顾您还不是应该的嘛。”

说着,郭玉芳拿杯子倒好水,放在婆婆面前。见此情景,婆婆拉着儿媳妇的手,拍拍身边的沙发,叫她赶紧过来歇歇。给婆婆按摩肩颈头部,是郭玉芳的必修课。娘俩坐在一处,郭玉芳的双手顺势放在了婆婆的头上,轻柔地捏着。虽然已92岁高龄,婆婆眼不花,思路清晰,只是有些耳聋,需要大声说话才能听得清楚。

“我已经连着两年春节都在医院过了。要是没有俺儿媳妇,我早就不在了,这个家也早就散了。”婆婆患有肺气肿、高血压、冠心病等,稍一活动或激动就会憋闷。聊了会儿天,婆婆喘气声明显紧促了些,郭玉芳示意婆婆不要说话,休息一会儿。可婆婆难掩激动之情,诉说着儿媳的好。

凉风习习,赵翠兰、郭秀荣等邻居与婆婆围坐在大门下,聊着东家长西家短。在枣杭这个3000多人的村子,无人不知郭玉芳的孝顺,替婆婆感慨有个好儿媳,替大爷大娘感慨有个好侄媳。

公公孩子同时住院，还得照顾老人吃饭

20世纪80年代,郭玉芳经人介绍与丈夫王正军相识。结婚前,郭玉芳就知道,男方的父亲身体不好,还有个一直未婚的三叔一起生活。婚后,郭玉芳发现,丈夫已经60多岁的大爷、大娘无儿无女,她主动承担起照顾他们的重任。如此,公公、婆婆、大爷、大娘、三叔,一个家里最多同时有五位老人需要郭玉芳照顾。

1991年春节前夕,公公因为哮喘病发作,在医院住了两个月。其间,公公还病重昏迷了一个月。这时,郭玉芳7个多月的儿子又因为肺炎住院。这边照顾公公和孩子,家里还有四位老人得吃饭。那段时间,郭玉芳医院、家里两头跑,夜里没睡过一个好觉。而为给公公和孩子治病,郭玉芳夫妻俩四处借钱,欠下2700多元的债务,这在当时相当于全家一年多的收入。

公公和儿子慢慢好转起来,郭玉芳有了新想法。“公公虽是慢性病,一旦憋闷时经常半夜喊医生,如果我们自己会救治,岂不方便。”郭玉芳回忆,1992年,她果断支持丈夫到卫校学习,自己承担起照顾这个大家庭的重担。如今,回想这30多年的日子,郭玉芳说,最苦的就是那时候,自己哭得最多的也是那时候。性格要强的郭玉芳,能自己干的事,不愿意麻烦别人。能两个小时干完的活,绝不拖沓半天。

（齐鲁晚报·齐鲁壹点记者 贾凌煜 黄健恒 通讯员 贺波）